【APH菊耀】纯色(修正版)7
前方剧情有点高能(。)
【したごころを君に(向你倾诉我的真心)】
免罪体质。
那是就像程序里无法修正的bug一样的存在,是西伯尔的管理空白区。
出现概率仅有二百万分之一的,犯罪系数永远不会超过到达潜在犯水平的临界值,其色相自然也始终偏向纯净的透明或者白色的人。
始终无法被找到的高犯罪系数者,又没有所谓的头盔等装置的辅助,加上普通民众并不可能享有被垄断了的远程遥控无人机技术……
除开免罪体质者,本田菊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让一个大活人如此逍遥于西伯尔之外。
“您可给在下带来了不少麻烦。”
本田菊盯着约翰逊,缓缓地开口。
“为了隐瞒免罪体质者这个存在,在下还不得不利用了在下同事的色相恶化……仅凭这一点,您最好别让在下失望。”
他太清楚免罪体质者的存在一旦暴露会产生什么结果。所以当他意识到可能是免罪体质者犯罪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开始高度紧张并寻求着掩盖过去的方法,而佐藤洋的色相恶化正是对他莫大的帮助。
他很清楚佐藤洋色相恶化的根本原因大概还是在自己身上——换做是哪个稍微在意自己的女朋友一点的男人,都不大能承受住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的同事打成了肉泥这种事情(本田菊并不想去考虑这对男女是不是西伯尔速配的),在得知女友死讯的时候色相出现波动简直再正常不过。
而佐藤洋跟犯人勾结……?
他都惊讶于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个借口。然后他在来到佐藤洋的办公室并搬走终端之前先破译了一回密码,利用复制痕迹的出现时间无法查询这一点,拿着自己的移动终端对监控地图进行拷贝并栽赃于他。
至于佐藤洋的死,本田菊也只能耸耸肩。谁让那个男人心理如此脆弱?他不过是接通了治疗室的通讯,稍微用语言刺激了一下佐藤洋而已。反正他本来就已经色相浑浊,不死大概也就是垂死挣扎生不如死,稍微利用一下,给他个痛快,没准还对他是好事,只不过他这么一弄,佐藤洋就没法作为殉职处理了而已。
“以及在那之前——”
他眯着眼睛,话语里的寒意几乎能用肢体去感受出来。
“王先生的话,只是掉到了我的住处里而已。”
本田菊并不惊讶于自己的想法被看穿。难道不是从一开始,杰里就知道他的想法吗?不然的话,也就不会特意做出个机关让王耀掉下去了。至于触发的机关,大概是鞋底的花纹吧,监视官与执行官的鞋底纹路还是有所不同的。三年前一系二系两位监视官和六位执行官的阵容,在山路上留下了那么多脚印,哪种鞋底纹路属于哪个职位简直一目了然,何况那时候还是王耀一路背他跑下来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现机关又知道杰里布下机关的意图,是因为杰里还非常“贴心”地把那块地面的表面材料做得有所不同了。
“那么,来好好讲讲?您做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在下来到此地,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耀确实没什么事。
他坠落的高度大概也就两米多一些,加上他之前好歹也抓住了上层地板的边缘,稍微得到了缓冲。虽然身上还是火辣辣地疼,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没伤筋动骨。
头顶的地板已经闭合,他知道他是没办法原路上去了。又摸了摸自己的侧腰,还好,支配者和手枪还在,虽然支配者十有八九用不上,不过关键时刻砸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所处的空间。
因为他掉下来的动静或者说产生的红外线感应效果,地下空间的照明已经打开了。他所在的地方居然洋溢着生活气息。有床,有椅子,有书桌,还有书架。看来是杰里平日解决起居的地方。
他的目光莫名地被书架吸引过去。书架上整齐地陈列着各种医学、心理、文学甚至还有法学的专著,其中甚至不乏王耀在学生时代曾经借本田菊之手偷偷借来看过的书籍。单是看这个书架的话,人的脑子里似乎可以勾勒出一位文质彬彬且博学多闻的医生的形象。而且大部分书上都夹着便签,有的翻阅到泛黄发旧,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书了。
如果不是身上尚未消散掉的、坠落带来的疼痛让王耀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从黑漆漆的仓库里摔下来的,他几乎要产生这就是一个旧时代的普通的青年医生的书房的判断,他甚至还差点产生自己也许可以和这位医生聊聊的错觉。
哦,算了吧。
学校的图书馆的书架中间总是弥漫着光芒的。不管是清冽的自然光,还是明亮的灯光,总之都会给人一种清爽而精神为之振奋的气息。而这个小小的书架却没来由地给他一种像是被污泥黏住皮肤一般的不适感。
王耀自嘲地笑笑,沉下心,转身将手放在了打开房间门的门把上。
就在手放上去的那一刻,王耀突然感到一种情绪从内心深处冲出来。它像是锁链一样缠绕住他的四肢,又像数十公斤的重物当头压在身上。紧接着,这种情绪又化为猛烈的洪流将他彻底淹没,让他不得不加大了呼吸的频率。
那是毫无来由却又极其强烈的恐惧心理。他面对的只是普通的甚至有点怀旧风格的木门,但是他那被西伯尔全部评价为最高等级的素质所加成的敏锐直觉以及多年的刑警经验却让名为恐惧的情感将他彻底淹没。
身边没有本田菊,他将自己面对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恐惧压回去,然后转动了门把。
“我做这些事情啊,其实只是想见见本田先生。啊,这可不是说我对本田先生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不然王先生一定会打我的。我只是觉得,本田先生和大多数的白痴不一样,有让我找来见一见的价值。”
杰里的笑容和小小的笑话十分地恰到好处。本田菊知道那并不是演技。
他是真的在那么想的。
然后他就犯下了那些罪行。
“在下一介警视厅监视官,实在不知杰里先生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事。”
“咦,不会吧?本田先生至今还在装傻吗?免罪体质的出现几率似乎是二百万分之一吧,人类总归都是想和同类多接触的啊。”
杰里满意地看到本田菊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为什么本田菊会知道免罪体质的存在?为什么他会有那个思路?
——再简单不过了。
是的,在遥远的曾经,年幼的约翰逊·杰里投给本田菊的眼神,是本田菊无法忘记的……
他在镜子里曾经见过的,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神。
王耀打开了木门。木门的旋转非常顺利,让习惯了自动门和投影门的王耀有些恍惚。
打开门的这个过程似乎让他非常费力,在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他冷汗淋漓。
对面是一堵墙壁,左侧是通道。他得以稍微调节了一下心情,松了松紧紧握住支配者的手指,然后顺着通道缓慢地走出去。
照明居然相当不错。他习惯性地放轻脚步,在似乎快要抵达地下区域的主要位置时停下,凝神细听。
没有任何声音。不管是楼上的还是他所在的区域的声音,一点都没有。真要说有声音的话,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了。这不是平时睡眠时间的那种安然的宁静,而是代表着死亡的让人心生寒意的死寂。
他缓慢地探头。
正对面靠着墙,是一个大水箱。
若是普通的水箱也就罢了。但是王耀清楚地记得本田菊说过,有几个被害人是淹死的,而且按照肺部的液体、以及身上没有太多掐、勒等强迫行为造成的伤痕来看,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扔进清水里淹死的。
——当真是一种能让人死得毫无可追查痕迹的死法。
他注视着水箱片刻,然后缓缓地将视线移向旁边。
“接触同类?恕在下直言,在下看不出这和您给在下添这么多麻烦这个事实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锻炼在下隐瞒事实的能力吗?”本田菊毫不客气地诘问道。
“这也算是个不错的解答,看来本田同学也算是顺利通过我的考试了。”
“回答问题。”
“嘛……只是出于效率的需要罢了。”
杰里摊了摊手。
“毕竟一介灰色地带的无业游民,再怎么说也不敢随便找警视厅的人啊。要让您主动过来的话,就只能稍微麻烦一点了,而且太小的事儿又不一定能把您给引来,所以仔细想了想,只好把爸爸的老调给重新弹一回了。”
他的态度轻松得很,就好像他只是做了个小小的恶作剧。
“所以说,果然三年前的事件您都有参与吗?”
“是啊,不过我只是个助手而已,帮他强暴的时候按着人,或者打人的时候找找工具什么的。不得不说,爸爸的手段还挺无聊的,该说果然是容易被感情支配的普通人吗?普通人大概觉得爸爸弄出来的那些尸体很可怕吧,但是难道不是很无聊吗?我觉得还是好好地把尸体处理干净比较好,您解剖的时候也有对比的感觉吧?”
“是。”本田菊坦率地承认了。两个事件的两种尸体的解剖观感的截然不同,他作为解剖者最有话语权,不如说连外行都能一眼看出个中差距。
老杰里所处理的尸体上所体现的犯罪者的恶意几乎是扑面而来。不说各种伤痕以及性侵犯痕迹,对肢体的侮辱也看得出明显的发泄色彩。吊在冰柜里冻干了也好,在水里泡到成巨人观也好,捆绑四肢活活烧死也好,都是典型的发泄。
而让他直观地感受到父子二人的不同的,是对中年女性的外阴部的处理。老杰里做的切口有些凌乱,看得出折磨的意思,而小杰里做的切口却是干脆利落一刀即成。
这让他意识到了小杰里的确对被害人们没有深仇大恨。他只是很单纯地在复制粘贴让警视厅意识到,哦,和杰里案件有关,然后再在此基础上,以自己的“美学”把尸体们处理得干干净净务必一步到位,连砍断四肢与躯干都切得非常漂亮。
——他甚至都有点想夸奖对方。
“不过,本田先生拼命地胡编乱造加上为我掩饰大概有点辛苦?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努力把我的想法往普通人的方向思考的——大概是瞎说我崇敬父亲所以走他的老路?虽然这也太低估我,但还是谢谢您了。”
本田菊冷冷地瞥他一眼:“说对了,不客气,相比之下您该不会就是为了听听在下说话才这么大费周章吧?再怎么样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这笔买卖未免也太过不划算了,在下可是做好了被您带去半条命的觉悟来到这里的。“
“哎呀哎呀,本田先生您何必呢?虽然确实是准备了个小节目想让您表演一下,不过在那之前我确实还想和您聊聊的啊。”杰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比如说……”
“为什么您明明选择了站在西伯尔那一边,却还能以人类之身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件事。”
目光所及,是一整块相对宽敞的区域,此时正对着他的是一个消毒柜。
王耀觉得他大概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因为他的肌肉又本能地紧张了起来。不知哪来的电力供应着周围的照明和消毒柜的运转,在戴上了隔离手套后,王耀一鼓作气地拉开了柜门。
——密密麻麻却又井井有条地摆放着的钳、剪、刀充斥了他的视野。其中不少,他曾在高等教育时代的本田菊手里看到过。这引不起他的半分亲切感,反而让他在意识到这些东西大概曾经被用来干什么时,引起了他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他选择了立刻移开目光,却不想又正对上消毒柜侧边的解剖台。
那实在是他熟悉的设施。他不想去想那上面发生过什么。解剖台所带来的强烈的不祥气息让他那种本能的恐惧感完全没法消退。
附近还有一个摆放着药品消毒柜,不过王耀觉得他大概需要冷静一下再进行探索。
在靠近左边墙角的地方有喷头和洗手池。王耀猜想喷头的存在是为了冲洗地面上的血,因为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墙根还有一点大概是血迹的深色。洗手池旁边停着两架无人机,那大概就是用来运输尸块的无人机了。
他又仔细地观察了四周,认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凭自身的力量找到出口上到上面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下身,好歹是找到了启动开关,然后走到消毒柜前好歹挑出了一些能用的工具就对着无人机开始动手。
“我真的蛮好奇的。”
听到那个问题的一瞬间,本田菊脸上的神情就消失了。他的目光完全失去了温度。
“为什么好奇?”
“因为。”
“我们这些免罪体质者,难道不是除了隐匿于灰色地带外——”
“就只会,存在于西伯尔系统的内部吗?”
在最早的时候,西伯尔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分析系统。它能够上位,是因为它不断地汲取来自人的智慧而完善自身,从而不断地进化,更加贴近人的生活,从而凭借不断升级的数据库优化自己提供的服务。
对外,西伯尔的确是这么宣传的。
——但是,它所汲取的人的智慧,以及所构成的一般民众深信的公平与正义的标准,究竟来自于什么样的“人”?
“菊!你在哪里!?”
王耀特意去校外买了食材到宿舍,熟门熟路地准备为他的友人准备一顿热腾腾的手制料理。但是他却到处都找不到本田菊的人影。
这让他当即出了一身冷汗。自从他的朋友的父母意外坠楼而死,他眼里的本田菊就怎么看都不对劲。平日还只是除了上课就窝在宿舍发呆,现在突然就从宿舍消失了自然让他一阵惊恐。
桌子上留着张便条,用他熟悉的字迹写着不必担心,但是王耀根本放心不下——你要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说服自己不去担心一个家庭破碎的内向的同龄挚友?好不容易接通了本田菊的联络终端,他冲着那边就喊了起来。
“抱歉,耀君……让你担心了。”
见友人平安无事王耀自然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好歹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啊!我会担心你的!”
“啊……耀君可以不要问吗?我想一个人待一阵子……”
“好好好,我不会再联络你了,你好好冷静一下。我现在在做饭,给你做你喜欢的,你可要赶紧回来吃啊!“他想了想又半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不准做对不起我和你自己的事情!”
“会回来的,我很期待耀君的料理,一定回来一点不剩地吃完。“本田菊露出一个微笑。
看到他那个微笑,王耀松了口气,挂断联络便充满干劲地去做饭了
本田菊看着通讯完全切断,嘴角的笑意便消失了。他缓缓抬起头,对着对面漠然地问:“所以,是要我加入你们吗?”
他的对面是隔着厚重的全透明强化玻璃的巨大空间。
那个空间里,充斥着的……
是一刻不停地运转着的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器械、导线,以及各自浸泡在营养槽里的一时间无法计数的大脑。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当时就已经就任警视厅厅长的禾生壤宗。她的双眼里泛着幽幽的蓝光,也不知是倒映出来的,还是她本身双眼里散发的。
——怎样都无所谓,反正这名女性不过是一个西伯尔操纵下的人造人而已。
“我那个时候就是爸爸死掉之后,是它亲自来找我的,在我家的一个小隔间里,借着来会见我从而决定对我家的处理的名义。可荣幸了不是吗?警视厅的厅长亲自来找我,而当时操纵着那个身体的是一个曾经奸杀8位少女的免罪体质者。听着女人的声音说着男人的口气好像还有点奇怪呢。”
杰里好像是嫌光线太暗气氛不好似的,拿着一个遥控器按了按,周围亮了起来。
“我本来就很讨厌这么个奇奇怪怪的系统,但是不答应的话肯定要被干掉吧,所以我就直接拿激光切割刀给了她的脑袋一下,趁她自我修复的时候逃掉了,不然我就没法活下来了。”
本田菊默不作声地听着他滔滔不绝。
加入西伯尔系统的免罪体质者们均是不同于常人的优秀人才,只是他们的心理与思考或多或少都与常人有所不同,而无法让西伯尔进行解析。为了扩宽自己的数据库,西伯尔寻找免罪体质者,令他们脱离自己的肉身,在属于各自的营养槽里永远保持思考,不再受到肉体的衰老限制。所有的大脑分批轮流工作,而其中一个大脑则负责操纵警视厅厅长禾生壤宗的身体——不必担心禾生壤宗的年龄问题,在她到了该退休的年纪的时候,西伯尔自然会造出另一个人继续担任厅长。
也就是说,被普通民众们视为神明的西伯尔系统,本质只是综合了无数个心理异常者的思考的心理分析系统而已……
“理我一下怎么样?”因为本田菊的不言不语,杰里扬起了眉毛,似乎他们现在正坐在哪个咖啡厅里对坐闲谈,而本田菊正在走神。
“我也是很辛苦的啊,回个家整理一下工具还得偷偷摸摸,甚至连帮我搬东西的也非得是人不可,不然就会留下记录。我还得把他们都弄死,真的是麻烦透了,虽然拿个投影就没什么事儿了。相比之下,本田先生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堂吧?”
“在下赞同您的观点,但是在下还有以肉身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理由。仅此而已。”
“啊哈,所以身为免罪体质者,本田先生选择了成为西伯尔的随从啊。”杰里一拍手开朗地笑了起来,“本田先生对待局长女士的态度,大概就和我在酒吧里跟人聊天时心情一样吧?”
——那种明明觉得很无聊,却还因为“某个原因”而依旧曲意逢迎着的感觉,他们的确是感同身受着的。
“在下感受的时间或许比您要长一些。”本田菊冷冷地回答。
“那我当然是不敢和本田先生比的了.”杰里愉快地回答,“我可不敢想象要为了谁而去成为西伯尔的手下啊,虽然我并不会觉得多讨厌,但是老是被管着的话,我果然还是会想能不能拉掉它的电闸算了。其实就算是跟着爸爸的时候,我偶尔也会觉得很烦,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嘛。”
“是吗,会对社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您也不会管啊。”
“哎?我为什么要管?不如说本田先生,是您的话您也不会管吧?”
杰里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本田菊:“既然是在这里,您那演出来的一身正气就不用再摆在身上了不是吗?我的确是很小的时候就活切过不少小动物,不过本田先生您大概也干过不少对正常人来讲伤天害理的事情?”
“居然还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伤天害理?”
“爸爸毕竟是医生,我还是会跟他的病人们学习一下普通人的思想的。”杰里耸耸肩,“您的反驳点并不在‘做过这些事情’上呢。也对,如果不是试着做过,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免罪体质,您说对吧?”
“是啊。”
本田菊神情平静。
杰里所言自然不假。在他成长以及跟随伊万学习犯罪心理学的过程中,他的确是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色相的稳定是非同寻常的。
而正式确认是在什么时候呢?
在解剖台上无数次切开尸体的过程大概还不能算确认。
……果然是——
他把父母从高楼上推下去的那个时候吧。